魏琛

《北极以北》[叶魏/下篇]

◎Written By 颜未臣

[叶修×魏琛]

❀哨向设定-有私设

❀上篇链接：୧(๑•̀ᴗ•́๑)୨

07.

 

魏琛带着叶修上了来时的舰船，顺利地离开边缘β星后便开启了自动航行。魏琛立马用加密频道联系了塔求援，塔方面立马派出了医疗救援队往前去接应，但是按照叶修的情形，不一定挺得住，除非有进入结合热的向导同他结合，为他做彻底的精神疏导。

魏琛作为一个向导，自然清楚。但他并不是圣母，就因为要救人，便献上自己的后半生。他的黑猫围在叶修身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还回头用眼神扎魏琛两眼。叶修意识已经涣散了大半，他让魏琛用铁链把自己绑在床上，时不时挣动一下，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清楚了：“老魏，要是我控制不住了……

“就杀了我。”说完，他似乎是要笑一样，眯了眯已经一团血红的眼睛。

魏琛骂了一句操，忍不住踢了一下墙壁。过了半分钟不到，他转过身，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盯着叶修道，“我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要结合就结合，但是——我要在上面！”

叶修听之本来精神一振，意识海里的绞痛似乎都消失了一瞬，但被这老鬼的最后一句逗笑，差点有点喘不过来。所以搞了老半天，就是一直在纠结这个？就这还不够矫情？

叶修心眼多得很，这时当然是乖乖点了点头。

魏琛满意了，便出门寻他的药箱。他上一次打的向导素抑制剂还是几天前，就快失效了，只要再用一点小剂量的恢复剂便可以。已经决定了的事情，魏琛便不会再犹豫，动作飞快，然后又回了叶修身边。

黑猫在叶修点头的时候就回到了魏琛的精神海里，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魏琛做了这么多年的魔法师，自然还是紧张的，他解开了叶修手脚上的铁链，爬上了床。在魏琛没注意的时候，叶修的眼神暗了暗，然后他握住了魏琛的腰，抬头睁着一双鲜红鲜红的眼睛看着他的脸，眉骨高、眼窝深，眸眼亮得似星，睫毛又短又密，唇色偏暗，下巴上依然有些没有刮干净的小胡茬。这人不英俊也不好看，但却别有味道，总在无意中挑逗着他的感官。

和谐评论

……魏琛拥抱住他，与他耳鬓相贴，张开了自己的精神触手。它发着耀眼的绿光，一路交交缠缠飞进了叶修的精神海，哨兵不会抗拒同自己结合的向导，敞开了精神屏障，魏琛的精神触手畅通无阻。

这一次再不仅仅只是晦暗逼仄，几乎都看不见任何缝隙，魏琛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精神海里轻轻呼唤叶修的名字：“叶修，叶修……叶修……”然后那些黑漆漆的精神线渐渐有了松动，魏琛将自己的精神触手变得更加柔软、更加纤细，慢慢贴上叶修冗杂的精神线，解开精神结。也就是仗着自己充沛的精神力，不然魏琛根本就支撑不住这样庞大的工作量。

待到魏琛进到叶修精神海的中心时，已经有些气力不济。他看见了叶修的孟加拉白虎沉睡在中央，身上还有几道怵目惊心的伤痕，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加心疼。

绿色的精神触手轻轻落在白虎身上，抚过它华美的皮毛，由魏琛意识凝成的虚影蹲下身，他摸了摸它的头。

过了半晌，白虎睁开了眼睛，还是那样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冰蓝色眸眼，它静静地看着魏琛，亲昵地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掌心。魏琛笑了笑：“他要醒了，我该走了。”

现实中的叶修睁开眼，精神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他偏头吻了吻魏琛的耳鬓，仍在向导身体里的什么又精神了起来。

“老魏……”他眼里的红雾尽散，但眼角仍留有淡淡的微红，那是……未尽的慵懒。

魏琛哼了一下，声音已经哑得失调：“我好累。”

“抱歉。”叶修微勾唇角，眼里的神色似笑非笑，“结合热还没完呢，你可以睡了，剩下我来。”

“……滚！”

妈的上辈子是不是欠他一千八百万！今生跑来讨债了！

 

 

 

08.

 

等到塔的救援抵达，叶修打开舰船舱门的那一刻，充满哨兵和向导结合的浓烈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简直要熏跪众人。

没有人敢靠近，还是救援队长看着门前除了眼下有点青黑、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的叶修，胆大开口，“那什么，如果您没事的话，那我们……”

“嗯，都滚了吧，缺觉得很。”叶修穿着一条军裤，身上就披了件皱巴巴的衬衫，半露的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令看到的人都不禁脸红。他正想抬手关了舱门，却突然想起来正事，掏出口袋里的一物朝队长丢了过去：“顺便帮我拿回去交差，跟上面说，我俩都休个假。”

接住东西的队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大爷就已经把舱门给关上了，任塔的一众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只觉得这哨兵躁狂起来、不管什么样的向导都随便啃的本能真真是太可怕了。

不管外面人是怎么想象的，叶修却真的是困得很。这两天几乎都没睡过，舰船到处几乎都有他们两个大战的痕迹，糟糕得很。但魏琛的结合热还没有完全过去，毕竟是大龄向导，反应是有些大的。叶修打算补个觉起来，再陪着这老鬼再战，反正个中意趣也就两个人懂了。

魏琛这一阵过得晕晕乎乎，印象里除了叶修那性感得不行的八块腹肌以及下身那副可怕的样子，还有几乎令人窒息的快乐，就什么都没记住。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舰船上了，他呆呆地看着这花纹精致的天花板，感受着某种好像合不上的诡异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撕裂了的胀疼，以及难以启齿的体虚，整个人都是懵的，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他挣扎着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才发现自己全身赤/果，连个巴掌大的内裤都没有。魏琛也没有太在意，下床站起来的一瞬间腿软，差点跪倒在地，他靠着墙缓了缓，走进了浴室，见着镜子看见自己这副鬼模样，差点吓得心肌梗塞。

从脖子到腹部就没几块好皮肉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几个嚣张的齿痕，魏琛顿时气得牙痒痒。这会外面的卧室门正好被打开了，叶修那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魏？”

“叶修你个龟儿子！把你魏爷爷当骨头咬吗？！”魏琛一把拉开浴室门，钻出上半身指着自己身上朝叶修喊道。

叶修脸红不红一下，勾了勾唇角：“哎哟，这种事不都是你来我往嘛。”说着，他脱下自己的上衣，背朝魏琛，“你瞧，全是你赏赐的。”

魏琛定睛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有几道深的还凝成深色的血痂，肩头也少不了几枚魏氏牙印。好嘛，扯平了……扯平个屁！

“说好我在上面的！”魏琛吹胡子瞪眼睛！

“后来我不都让你在上面了嘛，你忘啦？我们贴着窗子，你坐在我——”叶修还没讲完就被魏琛一只拖鞋给拍中了。

“你他妈别说了！”然后“砰”的一声，魏琛摔上了浴室门，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叶修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本来还想问问魏琛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办个登记的，这会还是别说了吧。他无奈地想，大概报个自己身家什么的，这货才会比较有兴趣？

后来在他们去塔登记之前，塔的最高长官专门找了他一次，给了他一份机密档案，并嘱咐道：“看后就销毁了吧，以后也没有用了……嗯，祝福你们。”这地中海老头离开前还很神秘地眨了眨眼。

叶修想了想，便把档案带回家了。他也没有避讳，就直接坐在客厅里把文件打开了看。这份才是魏琛真正的档案，之前叶修看过的那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魏琛出身于联邦星域的一颗偏远星，后来因为父母双亡，当了星际海盗，最后竟然还发展成了龙头老大，这除了得亏于他的S级向导能力，更多的是他的领导能力。

虽然是星际海盗，但是魏琛掌管下的“幽灵”却始终在各个星域跃迁淘荒，寻找和发掘新星球的资源，后来发展起来也做各地的雇佣兵，仗着实力抢了不少同行的生意，最后惹得别人眼红，联合起来把他给坑死了。当日爆炸之前，他的副船长拼着命把他和三个小孩塞进小型星舰开了星际跃迁。他们运气好，随机跃迁竟然到了联邦星域，恰好被塔的人救下。

虽然逃出来了，但他的副船长伤重不治，最后一船三千人的性命，最后只活下来四个人。自此，魏琛便进了塔的编制，一直浑浑噩噩地过着，塔也需要他S级向导的战力，对他多有宽容。没成想，最后这货竟然跟叶家大公子搞成了一对，再怎么样，也必须要让他的哨兵了解他的过去。

叶修放下厚厚的资料页，盯着最后一页魏琛那年被救下时拍摄的照片，老半天没有反应。魏琛那时只有二十一岁，黑色的衣服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浸得是汗还是血，他的眼睛里没有光，沉默而平静，他的内心大概是极痛的，紧紧地握着孩子的手，指尖都泛白。

这么多年，他放下过吗？

“叶修啊你把那个信息素掩盖香水买回来了吗？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我自己都快受不……”魏琛从楼上走下来，话说到一半，便看见叶修手里熟悉的照片。

他默了一瞬，然后叹了口气，走过来：“你看了啊。那会我就是个傻逼。”

叶修抬头，一眼便见到魏琛脸上倦怠的神情。他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你也可以看我的，谁没有个黑历史。”

“嗯嗯。”魏琛点头。

然后叶修当着魏琛的面，烧了那堆资料，在明亮的火光里，叶修突然又开口问道：“那几个孩子，现在在哪呢？”

提到这个话题，魏琛便忍不住神色飞扬，一脸骄傲：“都老牛逼了！最小的那个还在军校上学呢，年年拿奖学金！欸，知道军部最年轻的上尉官吗？那个可是我的大徒弟呢！”

“军部元帅还是我老子呢。”叶修眯眯眼。

魏琛冷不防一噎，有些气鼓鼓地道：“外交部的发言人，也是我家的！”

“哦？那个笑面虎喻文州？”叶修摸摸下巴，笑了一声，“果然是一家人，心都脏脏的。”

“再脏比得过你吗！”魏琛哼哼。

“那是那是。”叶修愉悦地附和道。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魏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叶修特么又在嘴上占他便宜了！切了一声，魏琛收了自己对哨兵的五感控制，让正在喝汤的叶修一大口喷了出来。

魏琛这坏心的还在一边阴阳怪道：“啧啧啧，脏死了。”

叶修心说这次就不跟你计较，床上见真章。

 

 

 

09.

 

跟叶修登记后的魏琛，过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作为伴侣，他拥有叶修财产的一半支配权，再不用紧巴巴地数着钱过日子，也不用花大钱在黑市上买什么向导素抑制剂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花叶修的、吃叶修的，家里还有几艘舰船和星舰，想开哪个开哪个。

这天叶修回叶宅听老爷子的训话了，魏琛瞅了一眼日子，正是好时候，便先是出门了一趟，然后带着东西上了一艘小型星舰。哪怕当过船长，魏琛的驾驶技术也仍然是万年如一日的狗屎，他开启星舰晃晃悠悠地出了联邦星，在某个位置定点跃迁到几光年以外的某个地方。

终点是一颗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废弃的星球。它曾经有一个很简单的名字，叫做地球。历史记载里的地球在资源枯竭、环境恶化前是一个极美丽的星球，三分大陆七分海洋，在宇宙里望去像是一颗蓝色的星星。

而今地球已经失去了大气层，整颗星球暴露在宇宙射线下，残存的变异物种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消亡，古人类留下的遗迹化作了废墟，只剩些粗糙的痕迹。魏琛的副船长是极迷恋古地球的，关于古地球的传说和故事，在他们漫长的航行中，他就不知道跟魏琛叙说了多少遍。

那里有洁白的云朵，蔚蓝的海水，茂密的森林，长长的江河，人们在大陆上创建了许多国家、许多文明，说着不一样的语言，唱着不一样的歌谣，讲着不一样的故事……神秘而美好。

他说古地球有两极，分一南一北，极点便是地球自转的中轴线两端。倘若站在北极点，无论哪一个方向都朝着南，再没有了北方，你就好像拥有了所有的南方一样，那种感觉很神奇。古地球的人们不断地向着北极进发，力图在那片北方的冰洋里找到真正的极点，他们在北极圈的冰山里插旗、留下只字片语，证明他们曾经来过，那大概是人类永不屈服的倔强和淘气。他们总是妄图掌控这颗星球，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就跟现在的他们一样，满怀豪情地征服着一颗又一颗星球，扩大人类居住的星域，不断向着好像永无止尽的宇宙不断进发。

他的副船长是个很温柔、但却充满浪漫主义幻想的人，连他的名字也跟他的人一样，他就是想成为一面世界的镜子，走遍这星海里每一个地方、在他的内心也映出一片大宇宙。

可惜他死了，他死在魏琛的肩头，血染透了他黑色的衣衫，那样温暖的温度却让他一阵阵发凉。魏琛记得他在最后说：“船长，我还想去北方呢……”

这话说得他好像只是睡了一觉，而不是死别。

可怜魏琛在联邦这十年间，头些年要努力养着几个孩子和自己，后来则是活得心灰意懒，像个行尸走肉般了无生趣，没能攒够钱买一艘小星舰，送他的副船长去趟北极。

带着他的骨灰去看看极北——这是魏琛对过去最后的牵挂了。

不要问他当初为何没有重整旗鼓杀回去复个大仇，从他们当了海盗那一日起，便要知道生死有命，决胜危难之中，要么死，要么赢。在刀尖上混日子的人不该记挂那么多恩怨，人类的仇恨终究是无止尽的，但不管谁的命都只有一条。

魏琛开着星舰摇摇晃晃，一路往地球的北方飞行，然后操纵着星舰在仪表盘上显示90°纬度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穿上一层透明的隔离服，打开了舱门朝下望去。

那是一片汪洋大海，波浪上翻滚着太阳的金色光芒，海并不是传说里漂亮的蔚蓝色，而是一种阴沉沉的深灰色，寒冷的气温更加剧了这里的死气，大概是没有什么生物活得了。北极的海面上结了几座冰山，晃悠悠的漂浮着，冰山露出的一角里似乎还有东西，魏琛眯着眼定睛一看，似乎是条变异了的怪鱼，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

这会正是地球的夏至时，北极圈以内的地方都是极昼，满满的日光，不见黑暗。他沉默地看了许久，这便是副船长想了很多次的北方。环顾四周，漫无边际的海覆盖着视野，唯有海天一线上区分开的颜色显示着终点。魏琛喟叹了口气，拿出了他之前从陵园里取回来的骨灰盒。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副船长想待的地方。既然他愿意留在这里，那么就让他留在这里，看顾他的北方吧。

魏琛没有打开骨灰盒的翻盖，只是在手指间用拇指摩挲着边缘，过了好半天，他才怔然地松开手，看着那个貌不其扬的盒子跌进大海里，消失在翻涌的浪间，连最细微的噗通声都被掩盖在喧嚣的浪声里。

他看着骨灰盒消失的地方，望了很久很久。

直到有冰凉的液体从他的下颌也滴进了海里，他才愣愣地反应过来，有些难看地擦了擦眼角：“老了，连哭都学会了。”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起他开着幽灵船的时候，穿梭于各片星海，在无数星球里肆无忌惮地劫掠，笑嘻嘻地拍照留念，彼时他们都年少，无知愚昧，却真真是满腔热血，竟妄想仗剑天涯、遨游宇宙。

他已经有许多人的名字都记不得了，甚至面目都模糊，可他偏偏还是忘不掉曾经跟在他身边喊他“船长”的那些人们，忘不掉他的过往和他们的过往，有多少人他拿得起、却始终放不下。

曾经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多年后故人已逝，而他竟然有了哨兵。这明明是他从觉醒以来最为抗拒的，他曾经觉得哨兵就是负累向导的坏人，哪个死了便要一起死了，多惨啊。

魏琛聚了点愁绪，便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忍不住痒痒起来，他那点子烟瘾似乎犯了。他关上舱门，打算随意找个地，先抽上那么一支烟……

而叶修回到家发现人跑了，便跟着家里星舰的定位一路追到了古地球上，彼时他还想着是不是这老鬼真的是想发点财，跑来古地球挖垃圾来了，结果在一处高高的海崖上见到了那个人席地而坐的身影。

已近黄昏，大风扬着他的碎发，薄薄的衣衫鼓了风，像是要起航的一张帆。他手里夹着一支烟，红色的火星宛若一颗忧郁的星星忽明忽暗，半张脸陷在金色的光线里，低垂的目光沉默而寂静。叶修说不清楚内心里一瞬间的悸动是因为什么，只是知道自己不该贸贸然上前，就只是像根桅杆一样钉在了原地。

很多年后，叶修从梦里醒来，按着自己胸膛，看着身边仍在沉睡的向导想了很多，关于他隐藏的过往，坚韧而孤独的内心，想起他口中辛辣的烟味，指尖的伤痕，眼角的细细纹路……

他只是突然……突然的有那么一刹那明白了那时候他站在远处看着魏琛的心情，那大概是一种迷恋，迷恋着这个矛盾而神秘的向导。

从前他从未太过在意自己的向导是个什么样的，但那时候，他觉得像魏琛这样的，就很好。

 

 

 

10.

 

魏琛刚刚抽完了一支烟，便有个硕大头颅凑到他身边，轻轻地用脑袋顶了顶。魏琛低头一看，是他家哨兵的孟加拉白虎。黑猫似乎才睡醒，这会立马跑出来同白虎凑做一对，亲昵地在它身上蹭了蹭。

魏琛摸了一把白虎颈部的鬃毛，眉眼里带了点笑，然后才悠悠然站起身，往背后望去，有一个男人穿着整齐的军装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那人的眉目俊朗，嘴边似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黑色的眼睛里擦着一星亮光，像是一盏灯。

“老方啊，我的北方……好像来找我了呢。”

魏琛恍惚一笑，眼后展出浅浅的细纹，这都是他后半生所有的情爱。

 

 

 

Fin.

<<<FreeTalk

感谢入手的客官老爷们！盆友说我们干完这票就毕业，多不容易哇哇哭。

今年基本没写过什么东西，手生得很，有不好的地方请见谅啊！已经尽力了QAQ

其实文章里有些很喜欢的梗，也没有仔细写，比如说魏琛的黑猫嗜酒，所以才会喜欢哨兵信息素是酒味的叶修；

文章一开始叶修休假没两天就跑出来接任务，是因为被他爹赶出家门，他爹嫌弃两个哨兵儿子呆在家里，一家子哨兵味道闻着就讨厌，所以滚滚滚；

叶修十年前真的有黑历史，拿了叶秋的行李溜去隔壁帝国星域，把那里的军部头头韩文清结下宿仇，当然本人不以为意；

魏琛当年确实被地下拍卖会的主持人骗了钱，不过不是一千，而是一万；

魏琛的大徒弟是黄少天，在军校读书的是卢瀚文；

明年的地下拍卖会拍品里传说有黄金单身汪叶秋大爷的jing液，气得叶秋跑过来大杀四方，从一个想给他生猴子的星际女海盗手上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抢回来做了个鉴定发现那玩意并不是自己的，叶修笑得腹肌疼……

剩下的自己脑补去吧（。）再补一句，魏琛的黑猫胖滚滚的原型杂糅了娘口三三和朋友家一只叫做驴狗蛋的喵。

最后谢谢给予帮助的各位基友么么哒！

颜未臣

201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