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

甚至连北极更新都没有了☃
【文被屏蔽了80+篇/补档随缘】

《Cosmos》[HXH/西伊]

◎Written By 颜未臣

[西索×伊尔迷]

✿杀手Paro/旧情复燃超老梗

✿码字BGM:《Paper Flower 》八爷


早晨的莱奇莱德小镇很漂亮,碧绿栗树与金黄晨曦、灰白石墙与明亮蓝天,映照在泰晤士河水面,草格外地绿,周围回荡着教堂的钟声。

他坐在河畔的树下,屈起一膝,修圌长指尖把圌玩着三两支念针,树影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像水波一般潺潺地晃。细长的小径上远远响起单车清脆的鸣铃,他循声望去,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迎着晨风,沐浴在阳光下的衣衫像鼓涨的帆……就像伊尔迷曾遇见过的少年,背着青春走在夏日里头。

如此青涩,又那么热烈。

伊尔迷眯起眼睛,时间太过遥远,他一时有些想不起少年时那人的面容。只记得那头耀眼的红发,无数次、无数次在某一个回溯过去的时刻刺疼他的眼睛。

记忆是相见的一种方式,而忘却是自由的一种形式。

他伸出手握住了亲圌吻指尖的阳光,在微风拂过鬓发的一瞬间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着暂时落脚的小PUB走去。古朴的石墙砌成的房屋有一种时间沉淀后陈旧的味道,点缀檐下与窗前的花盆里种植着不同颜色的花,他推开了沉重的门。

留着大胡子的老板微笑向他问早,他略一点头便匆匆进了楼梯,假装没有听见背后老板同妻子小声议论他的声音。

欧式的铁床圌上堆叠着柔圌软的鹅毛被,他坐在床沿,娴熟地为自己拆开小圌腿上的绷带,换了一次药。

换药的时候他忍不住去想,上一次受伤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着?原来疼痛是这么让人烦闷哪。

……西索朝他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是什么表情,兴圌奋的,狡黠的,还是愉悦的?时隔十年的再会,这一颗子弹就等于是他一声客气的寒暄。

只可惜,他回头时仅来得及瞥见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

但一闪而逝,匆匆之间,他根本无法辨认其中的意思。

伊尔迷为自己倒了一杯麦酒,在空腹时饮下,微微涨疼的胃部使人遗忘此时不利于行的左腿。他要将休养当成是一次休假,久别重逢的礼物。

让这寂静而悠闲的小镇治愈伤痛和松弛僵硬的躯体。

他是这么想的,然后安安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将关于自己的一切恢复成原样——但伊尔迷又知道,西索不可能会让重逢这么简单的结束。

总要出乎意料,总要惊人之举,西索才能如愿以偿。

乡野的星星繁密之极,蓄满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安宁,伴着风的嗡鸣,落在他木质的窗棂。星光琐碎落满他黑色的发,伊尔迷仰着头,沉默地看着忽然抽开窗锁、蹲在窗框上朝他笑嘻嘻问好的男人。

晚风吹着他夸张得像是一团火焰的头发,刻意描画在左眼下的蓝色水滴和右眼下的红色星星在黯淡的光影中反射着一点颜料的荧光。他高圌耸的眉骨之下是更为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的薄唇勾着一抹邪气而又玩味的笑意。

往事如钻石般熠熠生辉,又似铁锈般痕迹斑驳。

伊尔迷终于想起了西索少年时棱角未开的稚嫩面容、清瘦而敏捷的身形,总在半夜攀上两层楼的阳台,在皎洁的月光里赖在他身边,分享他稀奇古怪的扑克魔术和杀圌人方法的另类创意。

白昼里刀剑相向、生死相逼,黑夜里却耳鬓厮圌磨、抵足而眠。

少年时的西索对一切都充满着兴趣,不管是杀圌人取命、还是爱恋圌性圌欲……他说,世界之大,都将是他的乐园。他始终追逐着他的趣味而行,从不会停下。

伊尔迷却是一个无趣到极致的人,天生就对一切事物存在着脱离于载体的冷漠,不管是鲜活生命还是无机质的物体,在他眼中始终没有什么不同。他所做的事不过是因为别人的需要,揍敌客家族需要他成为一个最顶级的杀手,少年时的西索需要他成为他的亲圌密之人,他随波逐流,既不讨厌,却也好像不喜悦。

他漠然地看着一切在漫长时间流逝中发展和变化,或许有时会觉得遗憾,但那仅仅只是一瞬之念,眨眼就被遗忘。

——少年时的他们分别于毕业典礼之后的夜晚。

冷冷的树叶香在燥热的夏夜刺圌激着鼻腔,伊尔迷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酒精在他的胃里面盘旋沉淀,后劲一顿一顿敲着他的头颅,令人想再多躺一会。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驾驶座上的西索已经抽完了三支烟,烟草的香与尼古丁的焦油味熏人得紧,根本无法入眠。

伊尔迷放软身圌体,一边数着西索的呼吸,一边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他一直不醒,西索什么时候会一刀毙了他的命。

可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西索的掌心很热,带着枪茧的食指扣住了他同样生着茧的食指,粗糙的茧皮撞在了一起,像是打了个某种孩子气的招呼。

一阵衣料的摩挲声后,指尖上似乎传来了微弱的触感,柔圌软而干燥——这感觉他并不陌生,是西索的唇。

伊尔迷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地靠在座椅里。直到某一刻西索松开手,解开安全带,车门被打开,他悄无声息地离去。

车厢里仍然残留着属于西索身上特别的味道,但伊尔迷知道,就算此刻他睁眼,也来不及瞥清一个神出鬼没的顶级杀手离开的身影。

伊尔迷继续保持着此前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假寐直至天明。

当不知名的雀鸟在烟蓝色的早晨中跃上细瘦的树枝,张嘴啼鸣时,伊尔迷睁开了眼。

酒精已被消化大半,但呼吸仍余留酒气。他望向清晨的街道,打开了车窗,风送进清新的空气,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他下意识地将左手食指咬进嘴里,脑海中想象着西索俯下圌圌身触圌碰他指尖的模样——干燥削薄的唇,夜色里被朦胧星光点亮的耀眼红发。

伊尔迷终于打开车门,走进了新一日的阳光里。晨光迷眼,他下意识地低头,便看见脚下构成路面的火山岩石板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尽是时光留下的故事。

他们不曾一言就此离别。

……十年后,这样一个同是满天繁星的夜晚里,他们对望着,陌生又熟悉。

伊尔迷留起了长长的黑发,西索在脸颊描上乖张的彩绘,相似的杀意与血圌腥气像蔓绕共生的藤葛,浑身沾满同样的味道。

“晚上好~伊尔迷。”西索从窗框上一跃而下,三两步便到了伊尔迷的面前,凑近了瞧。他们身高相仿,彼此的眼睛与唇相隔不过一公分,而鼻尖已经擦上,那一星半点的触感像是一滴忽然沸开的酒,又烫又辣,从胸腔里弥漫开来。

伊尔迷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和缓的晚风穿过白色的纱帘,亲圌昵地吻过他们发间,黑色的、红色的,一晃一晃触碰着、缠绕着。他望着西索的眼睛黑得几乎要装下整个夜,不带任何情绪地凝望,深得像是广袤无垠的宇宙,浓得像是一团不会化开的雾。这十年里,伊尔迷几乎忘却了这个人,只是某一日无意间扣紧了食指、却感觉不到枪茧的时候,用几秒想起了他。

西索忽然伸手勾起了他鬓边的发,挂在耳后,然后弯起狡黠的眼睛亲圌吻了他露圌出来的面颊。他唇上的温度,比起年少时凉得多。

“西索,你……”伊尔迷的声音宛如无机质般机械冰冷,“想死一次吗?”

西索笑了两声,然后一指抵上唇峰,眯着眼睛道:“Baby,我想你啦。”语毕他看向伊尔迷的左腿,蹲了下来,用一个指头戳了戳绷带的接缝处,说道:“很多年不使枪了,不过还是这么准啊……还好没伤神圌经,过个几星期,这里就可以环住我的腰了哟~”

他坏坏地笑,蹲在地上没起来。

伊尔迷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这个人还和少年时一样,三分钟的兴头也像一生一般痴深。

“你想我吗!”西索忽然抱住了他的小圌腿,仰起脸,眼尾向上扬起,宛如两弯最纤细的月亮,勾住了他的目光。

伊尔迷只是眨了眨眼,一瞬的空当便转换姿圌势,在后背跪着,一手从宽厚健壮的肩头而过,倒搂住他的脖颈,锐利的一排念针枕头抵在西索的咽喉前、贴着颈动脉的肌肤边。

西索仍是笑,顺势向后一靠,头就靠在伊尔迷的胸前:“生气了嘛?”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瞬时暴圌涨的杀意忽然便被收起,只是眼里留着一星半点的困惑。西索抬手向上摸了摸圌他的脸,嘴里似叹息又感慨:“你还是一样啊。”

……你也是。伊尔迷想。

然后下一秒,西索抬头与俯下来的伊尔迷接了个吻。

……

当幻象中爱意丛生,他们已经忘却了自我,只剩最原始的冲动在促使着他们继续这一场宛如杀圌戮般的性圌圌爱。结实的肌肉间淌着咸涩的汗液,空气里是躁动的雄性荷尔蒙,久未经人圌事的地方被暴力圌顶圌撞,彼此吃痛的抽气声令他们回过一点神,在黑夜的遮掩下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谁,先温柔地吻了一下对方的唇。

关于那些潮热的、湿黏的记忆最先回到他们脑子里,在夏夜的树林,冬日的地毯,初秋的课桌、春深的天台,在那所教授杀圌人技巧的学校里他们共享了青圌春圌期的冲动、沉溺的性圌爱,交换了成长时某一部分青涩的灵魂。

然后他们缓慢地会想起,许许多多在一起看似无聊的时间。

当一切结束的瞬间,伊尔迷不客气地打了西索一巴掌。

力道并不小,西索的唇破了,嘴角留下一线细小的血痕,但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杀手先生却弯起眼睛笑了,灵活的舌圌尖舔圌去那点咸味的鲜血,再落在伊尔迷的唇上。

西索仍赖着温暖的地方不肯出来,伊尔迷抓住西索一缕红发在指尖颠来倒去地绕,像是刚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一起享受高圌潮后的愉悦和倦怠感。不应期之后,西索肯定又要来上那么一轮。

成年后腰力十足的西索大约能搞他搞到天亮,伊尔迷这么想着又泛上了杀意。

不过,现在的他们倒是不用担心第二天单手扛不起枪的尴尬,也不用担心野外训练爬不上树的难堪。

他们从未说过告别与分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伊尔迷知道西索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时的着迷就表现得唯一所爱,可当忽然出现崭新而又有趣味的人或事物,他一瞬间便能调转念头,追逐他新的所爱。

没有长久或是短暂而言,他总是够深情,深得就像命之所依,爱意直击灵魂。

天光暗淡迷蒙,生命嘶吼躁动。不知几次的挞伐中,伊尔迷迷迷糊糊抱住了西索的腰,唇在他左胸前蹭过,耳畔是他心脏的跳动、血液的奔流,他嗅闻到那一股属于西索的味道。

神秘又危险,倒也是奇异得令他难得喜爱。

或许清醒过来,他就遗忘了……但只这一瞬,他爱过吧。

西索在他颈上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吻痕,乃至他晌午醒来时仍在不断亲圌吻那里,巩固杰作、修饰线条和形状。

伊尔迷不知从哪里抽圌出了一枚念针,扎在他左臂的某个穴位,叫西索左臂一时麻痹不可动弹,伊尔迷起身握住西索的下颌,面无表情地对他道:“杀了你喔,西索。”

西索用另一只右臂揽着他劲瘦有力的腰间,一脸轻松地甚至调皮地吐了吐舌圌头:“大不了下次不留在里面了嘛……十年不见,脾气还这么糟糕,My Lover。”

他眼底的笑意如昨夜的星辉般毫无保留,伊尔迷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倒映的自己,星光将他密密包裹圌着。

那一瞬间,他再次感受了熟稔的错觉——这一片星光,都是属于他的。

伊尔迷松手,温热的指腹摸上了西索的唇。

它有时间的凉意,仿佛离他最近的星辰。



他们交换着最娴熟的欺骗,却又拥有这世上最冷漠的爱情。

“我是宇宙,你就是边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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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3帐号raggio / Wid.1454050

我爱西索!!!我爱伊尔迷!!!为富坚爸爸疯狂打Call!!!新婚快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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