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

甚至连北极更新都没有了☃
【文被屏蔽了80+篇/补档随缘】

《沉睡的长庚星》[叶魏](19-20Fin.)

◎Written By 颜未臣

[叶修×魏琛]

❀哨向设定/有私设❀

❀码字BGM:《Diamonds/Born to Die》Hobbie Stuart

 

19.

 

晴日当空,但熟悉的城市里空无一人。有不少东西、是在结束的那一瞬间开始的。

譬如伤怀,譬如悲念。

魏琛叼着根烟,审视着战火后的断壁残垣。那些他本以为已经遗忘的过去,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宛如最后的告别。

但他知道这不会是核废区的结束,没有这一个Judas,也会有下一个Judas。

人的贪欲永远无法终结。

他将烟头摁熄在结霜的墙皮上,留给旧地的只有告别的背影。

距离那日大战后已经是第四天,在和白塔方面联系确认了专门的医疗队之后,今日就是叶修启程离开的日子。

他的外伤并不算严重,但身体里残留着不少不明成分的药剂,对他的精神与哨兵腺体都有不同的影响,需要专业的哨兵医生来治疗。自被魏琛带回来之后,他几乎都在沉睡,每天醒来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除了接受医生的治疗,还要向军部派来的人员汇报情况,接受政审——直到叶修老子亲自下了命令,拦下了军部各方势力派来的乱七八糟的人。

叶将军既要忙着清理战场又要处理南区军部领导层的问题,中央也派来了纪委和国会的人,核废区的军部指挥部每天都忙得团团转,身为叶修的父亲,他甚至抽不出时间来见他一面,只让自己的副官给他递了几句口信。

叶修每天醒来的时间不长,但魏琛总是会在他身边,虽然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与对话,但是彼此的亲近感是掩不住的。

魏琛跟着白塔的医疗队将叶修的病床推上飞行舰,他远远看了一眼前来送别的叶老将军,同他点了点头,然后舱门关闭,隔绝了来自核废区的风与雪。

那隐含着硝烟与黄土的气味,即将彻底离开他的生命。

或许感到了一种哀凉,他垂下头忍不住握住了叶修的手,以额相抵,想要汲取某一种足以驱散严寒的温暖。

“老魏……”

熟悉的声音令他抬起了头,便对上了叶修戏谑的眼神。

叶修伸出另一手摸了摸他的眼后,干涩的,他挑起眼尾:“还以为你哭了。”

“去你丫的。”负面情绪一瞬间被打消,魏琛忍不住乐了。

叶修坐起身,瞥见室内的不同,眼睛在舷窗上一转就又收回了目光。

“我们要回去了吗?”

“嗯。”魏琛仍握着他的手,感受着生满枪茧的指间粗糙,暖意叫人安定,“白塔的人来接的。”

“老头子这些天有找你说什么吗?”

魏琛愣怔了一秒才意识到叶修说的是他父亲,答道:“没有,他很忙。”

叶修扬起嘴角:“那下次我带你去见他,那老东西可能好奇得不行……先斩后奏的我有恃无恐。”

“别说你爹,我自己都懵,感觉是被骗了。”

叶修笑出声:“这会谁也别嫌弃谁。”他反扣住魏琛的手,朝那人靠近了些,吻上他的眼尾。

他们极近地对视着,目光里没有任何掩饰,坦荡入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叶修道。

沉默了半晌,魏琛僵硬地说:“你矫情起来有点恶心啊。”

叶修朝他眨眨眼。

如此近的距离连心都无处隐藏,魏琛觉得自己也许是被撩到了——当两个孤独的灵魂相遇,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这种感情击倒了。

“老叶,你不然还是继续睡吧……”魏琛弱弱地道。

叶修忍不住趴在魏琛肩上大笑:“欸,老魏你真的好怂啊,哈哈哈!”

“谁怂了!前几天难道不是我单枪匹马捞你出来吗?!”魏琛涨红了脸,要不顾忌这是叶修的病床,他都想掀了。

叶修还是笑,但是姿势变成他将魏琛搂在怀里,熟悉而好闻的向导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鼻腔、浸满他的衣衫,身体记忆回溯着曾经的想念,成倍地涌上心头,他感到深深的庆幸。

幸好他还活着,幸好他们还在一起。

“你标记我吧。”

魏琛闻言睁大了眼睛,想要挣开他的拥抱看他的表情,却被人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叶修的言语漫不经心,动作却蛮狠和强硬。

他有些心慌:“这突然是怎么了?”向导标记向来不被提及,只有鲜少的情况下才会在哨向伴侣中出现。

“你感觉到了吧……标记,有点问题。”

魏琛一瞬间眼眶微红,这些日子长久压在他心头的东西忽然被哨兵道了出来。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或许是情感有了依恋,也或许是单纯生理性的哨向影响,他竟然对失去叶修这样的可能性产生了恐惧。

当初结合的种种,拿到清醒的如今里听起来着实荒唐太多,但他们从未想过哨向结合的标记会有被淡去甚至是消除的这样一种可能。

正因为不存在这种可能,他们对既定的事实不疑有他,也从不敢深想是否要改变。

他就是他的哨兵,他就是他的向导,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动摇。

“我擅自和大胆的揣测,你应该还是需要我的……我想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直到死。”

叶修略带低沉的声音少了不辨真心的玩世不恭、去了百转千回的狡诈心机,他只是单纯地好好陈述着一个想法……或者是许下一个迟来的诺言。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叶修听见寒风刮擦舷窗留下的呼啸、门外的走廊中来往的脚步声、床头医疗机器机械性的嗡鸣,还有胸膛下躁动不安的心跳。

他最先从魏琛口中听见的是一声情绪不明的叹息。

“你回来了,我才敢在夜晚闭上眼睛……你是我的哨兵,以前是,以后也是。”

叶修搂紧他的身体,过长的鬓发交错相贴,直到身体的倦意与药物的作用再次将他的意识带离。

夜晚已经降临,他的向导仍然在他的身边。

绿色的精神力包裹着他们相拥在一起的身体,清晰的精神海图景与模糊混沌的梦境画面交织闪逝,向导又一次蜷在哨兵的精神域里陷入睡眠,海的声音和风的拂动就像是哨兵的心跳,抚慰去那些长久的迷茫与伤痕。

直至翌日的阳光侵袭至他们的床沿,叶修睁开了眼。敲门声将他从睡梦里拉扯出来,而久违地能睡上一次好觉的魏琛仍在他枕边沉睡,因这敲门的动静打扰而眉心微皱,却未肯醒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端着餐盘的男性哨兵,高大的身形、俊朗的五官有几分熟悉。

叶修惊讶地微弯眼睛,对着来人伸出一根食指比在唇上摇了摇头,目光示意着他的枕边人。

吴雪峰见状了然,将早餐放在他床头,对着叶修比了一个过去他们之间的手势。

叶修点点头,随后吴雪峰便关上门离开了。

空气里飘着鸡蛋被煎熟之后的香味,白粥颜色清亮,米粒软糯,最适合唤醒早晨的胃。哨兵埋在向导的肩颈处吸了一口气,以缓解大脑神经里熟悉的阵痛。他的孟加拉白虎仍在精神域里恹恹趴伏着,向导的猫又陪伴着它,时不时用舌头舔舐过白虎的皮毛。

他的身体乃至精神都浸在向导的力量里,舒缓而温润,但却不如原本那样影响力之深。

关于他试药的相关资料与数据已经被带回,交到了白塔专业的哨向方面的医生手上。他们尚须一点时间才能解决他神经里针对哨兵的麻痹毒素,而从药物上解决标记的问题还需要再探讨。他前几日与医生单独谈过,医生建议如果双方力量相差不大,那么可以考虑向导标记。

如今白塔不再提倡向导标记,是因为标记后的向导对哨兵的精神影响十分强大,力量较强的向导s甚至可以控制住哨兵,甚至能无时无刻感知哨兵的想法,这样的精神控制与哨兵掌控一切的本能相悖,稍有不慎,就能引起悲剧。

叶修其实没有想很多就下定了决心,因为值得。

魏琛醒来的时候,床头的早餐还留有余温,叶修仍在被褥里沉睡。

他下了床简单洗漱后,便一个人享用餐点。猫又已经倦了,从哨兵的精神域退了出来,它趴伏在主人的腿边,在主人的手落在它毛发间揉弄抚慰时,用湿润的舌尖卷了一下他的指尖。

今日夜晚就能抵达南区,魏琛和白塔的人确认之后,去见了随行而来的医生。谈完叶修的情况之后,他又去见了方世镜。在一开始为叶修约谈白塔的医疗队时,他擅自要求想见自己的心理医生,白塔在得到医生本人同意后,便让他随行。

魏琛刚走到方世镜的房门前,门未敲自开,他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男性哨兵。他的面容俊朗、神情温和,除却本身的哨兵信息素之外还有一股果味甜香般的味道,是方医生的向导信息素。

哨兵对魏琛礼貌地一笑,便与他错身而过。

魏琛走进门里,对着靠在沙发里喝咖啡看报纸的方世镜问了声早安。

方世镜见是他,便收起了报纸,让他坐下。

“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好。”方世镜打量着他的气色道。

魏琛无奈:“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方世镜微弯嘴角:“看来,哨兵对你的影响很大。”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魏琛的神色间隐隐有一些按捺不住的焦躁,“医生,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像是在我心中藏了一头野兽,时时刻刻叫嚣着要将他吞噬殆尽,我的情感在对抗我的理智,越来越令我痛苦。我不敢说,我又恐慌,却又极度渴望……他要我标记他,我无法面对自己。”

方世镜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醇厚的香气萦绕弥散,舒缓了空气中的紧张。

“这是一个人爱着一个人的通病,”医生在明媚的光线里对他温和的微笑,“既害怕又惊喜,忐忑也不安……或许你不懂什么是爱,但他会慢慢教会你,把你曾缺失的找回来。

“哨向就是这样的关系,没有谁高于谁,他们总是互为引导,共同生活。一个人要与这个世界的某一些有所维系才能活着。你是,我是,大家都是。”

抵达南区的当晚,叶修被送进白塔,魏琛住进陪护房。

风雪即将消弥,初春的端倪已经悄悄爬上树木的枝头,在未化尽的冰霜里藏红隐绿。

 

 

 

20.

 

过去和未来的树叶翻动,天空滑行着瘦鸟,渐暖的气温化去窗沿结下的冰花。

吴雪峰端着一杯自家向导泡好的花茶,在叶修床边拉过椅子坐下。

“小队长,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面,真是意外。”

“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吗?”叶修倚靠在床头,撕下左手背上扎的吊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指间,他抬起头,眼尾微微挑起,“也是,没几个人能活到退役。”

吴雪峰笑笑:“有的时候也很很怀念我们一起疯的日子。”

叶修没有应,只是笑着与他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吴雪峰坐了几分钟就离开了,魏琛已经办完出院手续回来寻他,今天是叶修出院的日子。

街道上的阳光明媚,行道树上光秃秃的枝头已经添绿,叶修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大好地抱着黑猫的肥屁股跟在魏琛身后上了何副官开来的车。

南区军部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休养,军二代空降兵的传言坐实,但这一次无人敢对他的身份多置喙什么,毕竟他背后有叶将军撑腰。另外一方面,他确实立了功,但如何嘉奖上头还没有定论。

但叶修本人根本不在乎。

时隔两三个月,叶修再一次走进他与魏琛同居的单身小公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光景,着实令人怀念。魏琛在叶修回来之前已经打扫和清理过,不仅窗明几净,也抹去了之前匆匆离开时留下的痕迹。

叶修大爷般抱着猫在沙发上盘着腿,与怀里的猫一起看着魏琛走进走出收拾行李,一只胳膊架在膝头托着腮,另一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猫的背脊,眼里带着笑意。

魏琛忙完了一看就见两个混蛋双双盯着他的目光,十分地不作好,魏琛把手里的抹布直接往叶修头上一扔:“你大爷的别光看着不做事!”

叶修扯下抹布就笑,黑猫跟着反抗开始喵喵叫,他们的身影陷在从阳台落进的暖色光线里,地面影子拉得很长被茶几阻隔,空气里的尘埃摇曳起伏。

魏琛还想说点狠话,后腿就被什么碰了碰,他低头,就见许久不见的大白虎像是讨饶般地望着他,蔚蓝的兽瞳清澈见底,魏琛蹲下身抱着它故意揉乱它的一头毛。

“真想让你一口把他俩都咬了。”他口里抱怨着,眼里却是愉悦的。

孟加拉白虎亲昵地用湿润的鼻头碰了碰他的脸。

魏琛坏心眼地扯了下它的胡子。

中午魏琛给他俩做了一顿大餐,有肉有鱼,看得桌下面的两只猫科精神体都眼馋。叶修吃得心满意足,十分捧场地扫荡干净所有的菜。

看得魏琛默默去准备了消食片。

午后叶修母亲给他来了通讯,她完全对叶修这里发生的事不知情,只知道他刚刚结束任务回来,便又催他把媳妇带回家。

结束通讯的叶修看了一眼坐在旁边装作无事发生的向导,非常突然地握住他一只的手,戏谑地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什么时候去一趟?”

还想装傻的魏琛啧了一声:“你才丑。”

叶修忍不住笑,摸了一把他下颌上几日未打理的胡茬:“邋遢如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我丑。”

“你这会开始嫌我了?”魏琛翻了个白眼,麻利起身去浴室好好地剃了一下胡子、洁了个面。

叶修就抱着臂靠在浴室门口全程看着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恶趣味,还要对着他指点一二。

魏琛收拾干净了出来就对他比了个中指。

叶修的指腹温热,拭去他落在他颈间的一道泡沫,脸上还是笑意:“还是有点紧张了哈。”

“靠!老夫宣布晚上的糖醋排骨没了!”

叶修笑眯眯地道:“你看上的那款车,我还没付钱呢。”

“有钱了不起啊?!”魏琛只刚了两秒,便马上识时务地怂,“是了不起,叶修爸爸,我错了!晚上加餐一道猪肚炖蛋,包您满意。”

“很好,我们就需要这样的同志。”叶修高兴地负手离开。

魏琛在他身后对着他做了几个不雅的动作——叶修一回头,他就怂逼兮兮地收手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

黑猫和白虎趴在茶几后的地毯里午睡,完全对主人们之间的争斗不屑一顾。

晚上忙里偷闲的郭明宇心里苦,霸占了魏琛餐后的时间,叶修被他一脚踢进了厨房洗碗。叶修懒得和人计较,接过围裙,老实拿起了抹布当了一回家庭主夫。

“老魏啊,你说我该咋办?大孙这货太不仗义了!也他妈像你一样悄无声息地领证了,马勒个蛋我这么帅、脾气这么好,凭什么就我还在当这种千年老处男?”

魏琛哈哈大笑:“郭啊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哈哈哈哈!”

“去你丫的!有没有同志爱了?”

“呿,我可是已婚人士,别侮辱我的清白啊,小心老叶回去把你吊起来打。”

“……谁说我打不过他的!”

忽然从厨房中探出一脑袋的叶修抢在魏琛发言之前出声:“郭少校,我不介意你现在过来送死。”

魏琛拍起大腿狂笑:“郭啊你连我都揍不过,还在倔强什么哈哈哈哈哈!”

“滚滚滚!你们就欺负我!!”

半小时后,和郭明宇结束对话的魏琛心情大好,揉着自己的黑猫,对着电视里的喜剧电影笑得眼泪乱飞,毫无形象。

叶修在浴室洗澡,在水雾缭绕里关掉了水。他披上灰色的浴袍,赤裸的胸膛在蒙雾的镜子里只有一团晕开的颜色,他伸手揩下一块雾水,清晰的镜面真实地映照出他的样子。

那被浴袍半遮半掩的胸前,红色流光的标记纹路颜色黯淡,线条模糊像是浸了水而化开的样子。

白塔那些医生说的话言犹在耳,可是笃定的信任和不由己的情感令他无所畏惧。

哨兵的标记只能有一次,向导的标记也只能有一次。

他们可以既是索要者,也是给予者。

不多时,沉浸在电视节目中的魏琛被空气里信息素忽然的变化吸引走了注意力。他一愣,停下了笑,哨兵信息素如同药物一般试图挑逗他的感官、唤醒他的欲望。

魏琛骂了一句槽,他真的懵了。

信息素随主人的心意而动,这让他不得不正视起哨兵提出的要求。

叶修对他的影响尤在,然而他对叶修的影响渐趋转淡,这样畸形的单向标记确实是危险的。

要让他们以向导标记摆脱这样的境地,魏琛又下意识地觉得恐惧。

他总是会想太多,和他过去的贫瘠、过去的饥饿、过去的罪恶一起,陷入更深的黑暗里。

理智在努力令他挣脱精神的泥沼,情感在努力令他正视和遵循本心……也正是因为他知晓己心,所以使他害怕——他害怕他会放出那头寄存于灵魂里的野兽,困住叶修、囚住叶修,乃至吞噬叶修。

他以为还有时间,却想不到叶修如此强硬。

他根本无法抗拒向导的本能。

直到魏琛踌躇不安、跌跌撞撞地走到叶修面前,他仍然在与自己挣扎。叶修轻松地靠在床头,修长的指尖翻阅着一本杂志,双腿随意交叠,松垮的浴袍半掩半露,床头台灯晕黄的光线将明暗衬得更为分明,他就像一头打着盹的雄狮,身上散发着浓郁而性感的魅力,却不自知。

叶修听见了他关门的声音,挡去了走廊里窥视的灯光,他合起那本打发时间的杂志丢在一边,对着向导玩味一笑:“既然是我情愿的,你为什么还要害怕?”

“我……”魏琛一时哑声,喉咙发紧,各种各样迷乱的情绪脑中炸开,眼尾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忍耐而微微发红。

“来。”

魏琛握住了他伸出的一只手,很烫。

叶修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来,吻了吻他的眼睛。

“不会怎么样的,你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而且你S级诶,我不亏的。”

魏琛本来还是陷在情绪中的,闻言忍不住一掌朝叶修脑袋拍过去:“你真会算。”他的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

【共建和谐社会】

……

当他们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哨兵的体能素质极好,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唯有魏琛还扶着腰、颤着腿在床边坐半天才有力气走路。

魏琛嘴里反反复复地把叶修骂来骂去,叶修也难得懒得不和他计较,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还让他用自己的账户下了一款最新游戏机的单。

魏琛本意是要在游戏里凌虐对方,却没有想到最后会被对方吊起来打,喊爸爸都不够叫起爷爷才停止精神家圌圌圌圌暴,当然这是后话。

家里没有什么存货,魏琛是拒绝和对方一起吃什么哨兵营养剂这样的糟心玩意儿,于是两个人换上衣服出门觅食去了。

两个人一家私房菜用过晚餐,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接近黄昏。他们慢慢地朝家走去,并肩而行,动作并不亲昵,但足够熟稔。

时不时就笑起来,又拌两句嘴。

当他们走到家门,两个人面面相觑时才发现忘带钥匙,开始甩锅。

吵了几句后,魏琛翻着白眼给物业打电话。叶修倚靠在走廊里的窗台,吹着风。魏琛结束电话之后走到他旁边,点了一支烟。

叶修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暗示相当分明。

魏琛咬着烟,从烟盒里又抖出了一根递给了对方。

燃着红星的烟头和另外一根没有点着的烟头碰撞在了一起,火星呲啦的声响低而沉,隐匿在高楼之间穿行呼啸的冷风中。

第一次抽烟的叶修像是老手一样,细细品了一口才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他的目光撇下来,忽然伸手将魏琛肩后的兜帽提起来,给他戴上。

口里含糊不清的声音几乎要被风淡化。

“别着凉。”

不知道是什么归巢的鸟在叫,魏琛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下意识地转开目光,在风中微微发红的眼睛望向了黄昏时的天。

太阳即将带走所有的光明与暖意,明暗参半的天空在西南方升起了一颗无比闪耀的星星。

——那是长庚,终于从漫长的白昼中苏醒,滚滚而过的红霞是日光的洪流,顺势将它的真心曝露天下。

彼此心照不宣。

 

 

Fin.

 

上周忙得昏头转向,昨天睡了一天,谢谢各位关爱的小伙伴。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x)终于匆匆忙忙写完了,流泪TuT

没写清楚的问题应该会在番外写了,我的黄小天居然无法正文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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