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

甚至连北极更新都没有了☃
【文被屏蔽了80+篇/补档随缘】

《沉睡的长庚星》[叶魏](13-14)

◎Written By 颜未臣

[叶修×魏琛]

❀哨向设定/有私设❀

❀码字BGM:《把你藏在歌里面》—何洁


13.

 

叶秋站在高层的落地窗边,看着城市的霓虹灯火,微垂的眼睛着实温柔,空旷的房间回荡着他说话的声音。

“妈,你一定要管管叶修,他太散漫随性了,和人结婚也不交个底,像是和人玩玩似的。”

“……”

“嫂子人不错,向导能力很强……可能就是外形上,和你的理想型有点差距?”

“……”

“感觉比较强势吧,要不是闻到了信息素,我还以为是个哨兵。”

“……”

“没有没有,您放心,他很会照顾人的,做菜很好吃。”

“……”

“那要您自己和叶修说了,您知道的,家里就你的话他还听一点。”

“……”

“妈,最近天气凉了衣服要多穿点,好好照顾自己,过几天我会回去看您。”

“……”

“嗯,晚安。”

叶秋结束了和家人的通讯,走回室内,空寂而极具艺术感的室内装潢毫无人气,星级酒店的高级哨兵套房彻底隔离了外界的声音,静得倒反而让人感到不安。

叶秋打开白噪音的播放器,响起了下雨的自然声,再倒进柔软的豪华大床内,回想着方才享用的美味食物以及叶修见他出现在餐桌上时那一脸“我很不爽但还要保持微笑”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同一时间,魏琛拆了一袋薯片,正在看电视里没有营养的整蛊节目,笑得薯片屑掉的沙发上都是。叶修洗了个澡,在他身边坐下,时不时伸手偷吃他怀里的薯片。

结果不到两小时的节目,魏琛最后拆了三袋薯片。他拿了几张纸巾清理了一下沙发,嘴里还在吐槽:“老叶你晚上吃那么多还跟我抢零食,丢不丢哨兵的脸?”

叶修摸了一把趴在地毯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扮演石头的白虎脑袋,老神在在地道:“我弥补一下过去二十多年没有薯片的自己。”

魏琛啧啧两声:“是挺惨的。”

叶修接上话茬:“我这么惨,你还不多心疼心疼我。”

魏琛回过头朝人比了个中指:“可别大晚上恶心我,我胃里都是满的,要吐全欧你身上。”

叶修笑:“境界不够啊,老魏。”

“你差不多得了啊。”魏琛睨了他一眼。

翌日,叶修照常去了军部,原本笔挺的军装在他身上硬是被穿出一副流氓小痞子的范,军纪扣从来不系,两边的袖子懒散地挽至小臂上,衣服下摆盖在皮带外面,风一吹扬起来还能露半截漂亮的人鱼线。军帽倒是好好戴着,但帽檐习惯性地压低,阴影能盖住半张脸,衬得那双狡黠的眸子极为明亮。

魏琛也有事去军部,所以跟人一起出了门。何副官开的车等在小区门口有一阵了,叶修打开车门进了后座,魏琛跟着上车坐在他旁边。何副官这么些天接送叶少校上下班,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他人,还是是个向导……嗅觉敏锐的哨兵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我伴侣,搭我便车去军部,”叶修懒洋洋地靠在后座,对何副官介绍完又对魏琛道,“小何,我副官,驾驶技术不错,开车很稳。”

“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何副官看着后视镜,语气有些激动。毕竟叶少校非常突然地就结婚了,他们都没有见过他的另一半,对他的向导都好奇得紧。

“你好,辛苦了。”魏琛点点头。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叶长官做事是我的荣幸!”何副官对空降的叶修经历了从轻视到崇拜的心路历程,现下对叶修可谓是迷弟一枚,说起话稍微有点夸张。

叶修闻言勾起嘴角,没有作声。倒是魏琛瞥了他一眼,实在看不得他这模样。

车程差不多20分钟,确实如叶修所说,车走得很稳。魏琛已经很少起这么早了,起步没多久就靠着车窗睡着了。叶修见状便伸手揽人往自己身上靠,魏琛迷糊中睁了个眼,但顺从了他的动作倚着他肩窝继续睡过去。叶修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放在向导腰上,漠然地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何副官兢兢业业地开着车,不敢作声更不敢往后视镜里多看一眼,但心理活动倒是挺活跃的——叶长官也会照顾人的吗?!那个全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入眼的冷漠人设居然被突破了!

直到车停在军部大楼下,魏琛才睁开眼从叶修身坐起来,揉揉微微发酸的腰。叶修顺手帮他拨了一下乱翘的头发就先下了车,魏琛从另一个车门下去,两人并肩一起往军部大楼里走。

魏琛穿着一身灰黑色运动外套,一看就不是军圌人,但跟在叶修身边,信息素一闻即知身份,一路上收到不少人的侧目。

叶修一路将魏琛送到了郭明宇的办公室,他和郭明宇校级相同,只是职责不同,还算平级,进门也不用打声报告,直接推门而入。但也没想到叶修连敲门都省,座位里的郭明宇觉得不爽,连问好都欠奉。

不过叶修把人送到也就走了,没有多留,但给了魏琛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魏琛啧了一声,这个世界上的哨兵真的没有一个不傻逼吧。

“老魏,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哨兵,一点礼貌都没有,还目无军纪,差劲极了!”郭明宇眼见魏琛关上门,便放下端起的架子,起身给人倒水。

“我看哨兵的眼光还确实不怎么样。”魏琛瞟了眼郭明宇然后笑了。

“欸,你可别这么试探我们的友谊,容易坏的。”郭明宇有被伤到。

“行了别废话,大孙呢?”魏琛没忘记对方找他来的目的。

郭明宇手指了指楼下:“下面训练场呢。还是一身戾气,我见了都怕。”

“你怎么还是这么怂。”魏琛笑。

“你说谁呢?当年可是本大爷枪林挡雨捞你回来的,我要真怂你这会早化成泥了都!”郭明宇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哟,脾气倒还是不小。”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还治不了你了!”

魏琛语重心长:“老郭,该收收脾气了,你这样再相亲个千儿八百次也找不到向导啊。”

“我郭明宇堂堂一少校哪里、哪里需要相亲!多的是向导闻着味往我怀里扑呢!”

魏琛看着气急败坏的郭明宇笑得不行:“别废话了,下楼去找大孙吧。”

孙哲平小他们一届,算是学弟,现在是西区新兵营的训练总指挥官,这次是因为军务来了南区,明天就要回去。郭明宇得了信,就把魏琛喊来了。

训练场里的孙哲平穿着黑背心、宽松的作战裤在击打沙包,挥洒的汗水使空气中充满格外强势的哨兵信息素,令他身边空出了一圈,无人敢近。

魏琛刚一走近,就在刺激的信息素味道里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喊了一声孙哲平的名字。哨兵应声回过头,见是熟人便摘下拳套,甩了一下发,汗水淋漓,浸透了大半背心,结实有力的肌肉在明亮的光线里下润泽发亮,充满侵略性。

郭明宇向他丢了一瓶水,孙哲平用右手接过,拧开瓶盖便低下头往自己后脖颈上倒,就留了几口水,他直起身迅速喝光。

魏琛的目光落在了他从小臂至指尖都缠满绷带的左手,问道:“神经还疼吗?”

“还好。”孙哲平的声音还有些喘。

郭明宇没让对话继续:“走,先收拾一下你自己,你身上味太重了。”

孙哲平点头。

十分钟后,冲了个战斗澡的孙哲平穿着一身崭新的作战服坐在休息室里,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还滴着水的头发。

“伸手。”魏琛对他道。

孙哲平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了手。魏琛的掌心覆在他掌心上,能察觉到那些多年拿刀用枪的粗硬老茧,绿色的向导精神力由点及面,覆盖了孙哲平的全身。

魏琛闭着眼睛,在哨兵糟糕的精神域浅层做了精神疏导,那些黑暗与曲折乃至哨兵本人内心深处的抗拒情绪一直在向他的精神施压。他确实去过比孙哲平情况还糟糕的精神域,但哨兵的负面情绪强烈到能够影响他的,还只有孙哲平一个。

魏琛皱起了眉,逼迫感甚至带有攻击性的杀意让他的疏导着实艰难。

直到魏琛收起了精神力,才感到背后已经渗出冷汗,很不舒服。而他的情绪确实受到了影响,烦躁尖锐却又极度克制和压抑,他本能性地在心里默念了声叶修的名字。

在会议室里翘着二郎腿、一脸不耐烦的叶修根本无心听长官讲话,但忽然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无端端地感到了一股焦躁的情绪,他向魏琛大致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结合后的哨兵向导多少会有点精神感应,在某些时刻会影响着彼此。

“多谢。”孙哲平的声音像磨砺的砂纸般粗哑难听,鬓发间隐隐渗出了汗迹。经过向导的浅层疏导后,来自精神域的不适确实得到缓解,但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郭明宇叹了口气,道:“大孙,你总不能这么一直依靠老魏这么下去,别太顽固。”

孙哲平摇摇头不欲再说。

郭明宇却根本忍不住:“你真是,明明比我俩还小,怎么还总是摆着一副大爷脸,长得显老不是你的错,但自己不拯救一下那真是没救了。”

魏琛的情绪状态还没缓过来,正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逗了一根烟咬在口中,闻言也跟了一句:“确实,看着感觉都奔四了。”

孙哲平根本就没有给郭明宇反应的时间,一个抬臂、小腿一勾,轻松把坐在他旁边的郭明宇直接摔地上,摔地上还不算完,孙哲平起身抓住他的一条手臂轻松将人过肩摔在了地上,他踏着一只穿着军靴的脚直接踩在郭明宇背脊上,压低了声音:“老吗?”

郭明宇全程懵逼,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脑子还在天旋地转,然后感官后知后觉反馈了回来,放大了十几倍的痛感让他嘶了一声,他十分生气地喊道:“魏琛也附和了!干嘛就揍我!”

“打向导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我可是不会做的。”

魏琛啧啧地咬了咬没点燃的烟头,抱臂看戏。

“你就是这样栽给别人一条手臂还留不住人!做人不能太认真你知道吗?!”郭明宇对自己是食物链底层这件事还妄图再挣扎一下。

孙哲平冷睨了他一眼:“谁跟你似的,做人没有底线。”

郭明宇气得哼了一声,不想理他。等孙哲平放开对他的辖制,他嘴里还在念叨:“靠,都欺负劳资是个远程指挥,近战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单挑我一个连的兵啊?”

魏琛咬着烟,声音有些含糊:“你越来越抗拒我了,你自己知道情况,我也不多说。我帮不了你太多,不想年纪轻轻就永夜,就赶紧去找个向导结合。”

“得了吧,这小子这么犟,哪里放得下?”郭明宇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坐了回去。

“那就去找那个人啊。”魏琛扯了扯嘴角,望向孙哲平的目光无比平静,见过对方心中始终翻涌不息的浩大波澜,但并不被动容。过于顽固也算不得什么明智的活法。

孙哲平的神情有些麻木:“再说吧。”

魏琛没在军部待多久,和孙哲平、郭明宇道过别就离开了。

就在他走出军区哨岗的同一时间,会议室里的叶修突然抽出了贴着靴筒的匕首,起身向前探去,右手直直将锋利的刃尖插进了木质的桌面,他躬着背却昂着头,挑起一边的嘴角,眼尾上扬,目光却凌厉凶狠,望向长官的眼睛一刹那充满了杀意。

“我拒绝。”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是,他确实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那段经历的档案内容至今被白塔封为绝密,连我都没有权限查看——但这些我不在乎,他现在仍然在接受心理治疗,偶尔还要依靠安眠药物或者酒精才能入睡……”

甚至不曾告诉我。

叶修握着匕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命令他去哪里、做什么事。我可不是依靠叶家才走到今天的,长官,你如果要试试,尽管来。”

无名指上朴素的戒指闪着一点微光,并不起眼。

 

 

 

14.

 

魏琛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但不论他在医生那里做了多少次测评,报告上的结果都有那么几个字刺他的眼睛。

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警惕心非常强,医生当初花了很长时间才获得他的信任。

标记之后的魏琛更加情绪化,但失眠状态明显好得多,也不怎么来找医生开药了。常规的谈话治疗,医生也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比之前配合得多,不再总是岔开或回避自己不想谈的话题,主动对话的积极性也提高了。

“看来你的伴侣把你照顾得很好。”结束了这次的谈话,方世镜边在本子上例行记录边说。

魏琛嗤笑一声:“谁照顾谁呢,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少爷。”

方世镜推了推镜框,抬起头看向他,见到了他望向窗外的眼睛,映着午后的暖阳,发稍浸着昏黄的颜色——他在仇恨和饥饿里度过了糟糕的童年,过早地见到了成人的黑暗;少年时陷入自我认知的痛苦,拒绝乃至排斥自己的向导身份;青年时陷于终日的阴谋与诡计中,将隐瞒和欺骗当作本能……当他如今终于得以安稳生活,却还是无法摆脱那些根深他的成长之中的仓惶不安,他骨子里有多自傲,同时就有多自卑。

他或许也背负了许多秘密,无法承载。

方世镜合上病例,温和道:“这期的药我替你减了些,但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次擅自停药,谨遵医嘱,我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魏琛敷衍地应了,接过方世镜递来的单子同时,也收到了对方放在他手心的一颗小东西。他定睛看去,是一颗包装漂亮的水果糖。

这对于他似乎有些孩子气,但那颗糖跨越了许多岁月,令人想起来他的童年,唯一接纳到那一次的善意。那人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那时候触碰的体温非常温暖,在那个隆冬时分暖得他想要落泪。

知晓那段过去的医生正对他温和微笑,然后他听到他说:“我的哨兵出差回来给我带了一些,分你一颗。”

魏琛忍不住调侃:“他怎么总是给你带这些小玩意,但别每次找借口对我秀恩爱啊。”

方世镜的耳尖微微发红,但表情仍然镇定自若:“你也可以秀恩爱,我不介意。”

魏琛切了一声,揭开糖纸丢入口中,草莓香气混合在发腻的甜味里,他将糖果推到牙齿左边,又推到右边,孩子一样的习惯。

“走了。”他背朝着医生,抬手随便向后一挥,然后打开门。

咔的一声,他将他的噩梦与温和的医生都关在了诊疗室里。

他一路含着糖,走过他来时的路,最终站在了白塔的大门前,街道上人流不息,城市繁华向荣,嘈杂喧嚣,没有预示死亡的枪声和食不果腹的威胁。

医生没有说错,有了哨兵之后,他不再一夜辗转反侧,需要酒精麻痹或是依赖药物才能入眠。但魏琛不清楚,这究竟是哨兵的影响还是叶修的影响。他一直逃避去想,倘若那一晚他没有遇见叶修而是别的什么其他人,他会不会情愿被标记——或许是当时骑虎难下,但标记之后是否愿意接受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魏琛并不是软弱的人,抗拒本能手刃一个结合的哨兵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两败俱伤的结局比勉强自己和一个讨厌的人共渡余生好得多。

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吗?

“我亦只有一个余生,无法慷慨赠予我不爱的人。”

当然,他与叶修之间谈不上爱,更说不上情,不过只是恰好适合罢了。

彼此需要远比其他的更重要。

魏琛抬手看了一眼指间那枚简单的戒指,嘀咕了句“真丑”,然后迈步离去,身影最终被街上的人流覆没。冬日的寒风驱散不了那些因为人群聚集在一起积蓄的微末暖意,金色光晖自天而降,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间铺陈开来,交织的光影是时间的脚步。

当阳光渐渐稀薄、被拉得纤长,天际渐渐出现了第一颗悬挂的星星,昭示着夜晚即将来临,已经是归家时候。

魏琛刚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锅汤,玄关处便传来了声响,他抬头,见到了叶修。

“我换身衣服。”他声音有些疲倦。

两人坐下来开始享用晚餐的时候,路边街灯已经陆续亮起,天彻底黑了。

他们原本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最后魏琛提及了叶秋。

“有个兄弟的感觉好吗?”

“马马虎虎。”

魏琛咬了一下筷子:“那小时候应该过得很有意思。”

叶修见他有些兴趣,便道:“小时候我和他长得特别像,又穿着一样的衣服,也都不喜欢洗澡。我妈一般离得谁近就先抱谁去洗澡,我每次躲他后面。等他洗完被抱回来,我就跟他闹在一起,我妈分不清谁是谁,她抱住我的时候我就说我是叶秋洗过了,叶秋那傻小子就很气地喊我才是叶秋——小时候我说话特别中气十足,我妈就用声音分我俩,然后他那么大声喊就又我妈抱走去洗澡了,他回来的时候手指都白了,气得直打我,边打还边哭,跟个小姑娘似的。”

魏琛听着忍不住道:“你这坏心眼是打小的啊。”

“后来我多闹了几回,我妈就看出来了啊,告诉了我爸,我被我爸打得那叫一个可怜,叶秋那臭小子就在边上鼓掌,我爸见他在这幸灾乐祸,就拎过来一起揍。”

“唉哟,该。”魏琛忍不住笑,菜都夹不稳。

叶修见人高兴了,自己也高兴了,就又多说了几件童年趣事。一天的糟心事,只是同他吃一顿饭、见他笑一笑,就好像被抹去了。

或许当时决定看似下得太仓促也太轻易,但他是放在心上的。他身体里流着的是叶家的血,不管他看起来是如何散漫随性,骨子里依然有着叶家人一贯的倔强和固执。

他并不太擅长扮演照顾人的角色,但有些事并非勉强。

“过两天我还要出一趟任务,地方比较远,大概要去一两个月。”叶修在睡前忽然说道。

魏琛停住了本想要关灯的手,偏头看他:“你不是才出任务回来吗?”

“嗯,事情紧急,”叶修闭上眼,一只手背搭上了额头,“涉及军事机密,不能和你说更多。关灯吧,晃眼。”

魏琛关了灯的瞬间,黑暗淹没了他的神情。他有些犹豫地道:“你需要我去吗?我可以——”

“不用,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不想做的事。很抱歉,我们才结合没多久,我总是不在。”叶修边说边伸手将人拉住,半揽入怀。呼吸间尽是彼此熟稔的味道,令人放空和沉溺。

“你、你说归说,又动手动脚干嘛……”魏琛有些窘迫,平生未曾同任何一人这样亲近过,每一次叶修的靠近都让他感到无措。

“欸,你也会害羞吗?”叶修忽然声音上扬,有些恶劣地用手捏了捏对方的腰肉。

“……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床。”

“哈哈哈,有本事你来呀。”

“叶修你、你幼稚不、哈哈、幼稚……啊别挠,哈哈哈哈,我怕痒,哈哈哈哈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叶修住了手,被褥凌乱,他半压在魏琛身上,在气氛渐渐转为暧圌昧时,在向导额上落了一个吻,就像是某一些事的信号。

魏琛的心跳忽然乱了,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隐隐约约看得清哨兵的英俊面容,还有眼尾微微上翘带着一点笑意的眼睛。空气中的信息素一时间变了,谁也没有说话,叶修又一次低头,但吻的是唇。

……

长吻结束,但他们没有那么快进入下一步,只是抱着彼此。叶修有些话想说,可是任他平日里再会玩弄语言,此刻那些词藻却无论怎么拼揍,最后都堵死在喉咙。

想说的很多,但最后他只是轻声道:“不要难过。”

魏琛不明所以,只见哨兵的眼睛里好似深情,但下一秒却又被欲圌圌圌圌望盖过。他闭上眼睛,既是承受者也是索取者。他们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接吻、拥抱,汗水打湿了揉皱的被面。极致的快乐里,魏琛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哨兵的精神海,那片空旷高耸的海崖间,落下红色的太阳。

颜色似乎是热烈的红。

叶修贴在他耳边说话,唇峰与他的耳廓偶然的一触即分,那热度灼得他心尖有些热。

“还好你体力够好,够我再来几回。”

原本酝酿的情绪瞬间被打破,魏琛瞪了他一眼,一手把他的头拍下去,就听叶修靠在他的肩笑得全身都在抖,魏琛便听见他说:“老魏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如果能早点遇到就好了。”

“叶修你是不是有病?这种时刻谁会笑啊!多败坏气氛!”但魏琛也忍不住被笑声传染,笑了起来,声音里并没有恼意。

叶修亲了亲他赤圌裸的肩颈,另一手搂紧他的腰,从咽喉滚出的声音宛如叹息:“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

两天后,叶修装扮成烟草商人,和一支小队乘坐着一艘私人飞行舰,前往一直纷争不断的三不管地带“核废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To Be Continued.

 

  

为什么石油大学还没更新இ皿இ我要饿shi了

培训时间换到下周末了,可能会断更,嚎啕大哭

好想写方老师的哨兵,可是主线剧情再不推就要写到天荒地老了_(´ཀ`」 ∠)

期末考的宝宝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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